这时有人过来搭讪顾蔓，顾蔓风情一笑，搭上了对方的手起身，回头故意和文白眨了眨眼，张嘴做了几个口型。

    文白鬼使神差般竟然看懂了顾蔓的口型，她说：“徐老是常客。”

    文白拉着蓝柏的胳膊，侧头附他耳边，“我好奇夜场和三楼，你陪我等到十二点看一眼？”

    蓝柏才不信她这话，“不感兴趣。”

    文白扯着他胳膊轻轻晃了两下，“我想盯个人，总得有个伴儿让我壮壮胆不是？”

    蓝柏睨着她，突然发现她就是个喜欢撒谎的撒谎精，满嘴跑火车没一点儿实话。“说实话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实话，咱们身后坐着的那个老王八，我盯的就是他，刚才顾蔓跟我说他是这里深夜场的常客，我想看看他是真嫖还是拿着风月做借口实则在干一些卖国的买卖。”

    老王八？蓝柏余光往身后瞥了几眼，嗯，光看那个大光脑袋，还真就像是个王八，可惜衣服不是绿色儿的，不然就该是绿王八了。

    夜场开始前，顾蔓带着文白悄悄溜进了后台的一个房间，“你这样太惹眼了，不如你扮成我，带个半遮脸的面纱帽子，灯光昏暗也看不出面容来。”

    顾蔓将自己身上的旗袍和文白身上的军装换了一换，又给文白画了一个浓妆　，加上帽子，文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己差点都没认出来，真是……浓的像糊了二百斤面粉一样。

    顾蔓扮作文白走出了舞厅，文白则扮作顾蔓回到了位置上，蓝柏一时也没认出来，凭着衣服以为是顾蔓。

    “蓝柏，你不会没认出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没。”蓝柏下意识往后撤了撤和文白保持距离，他现在看着文白真像戏文里唱的鬼魅魍魉。

    文白明显感觉到自己遭到了嫌弃，还不是一点儿两点儿。夜场很快要开始了，客人们都陆陆续续被赶了出去，然后门口就会有人拦着发牌子，发一张进一个。

    因为牌子是对人的，文白原以为蓝柏进不来了，但没想到他竟然进来了。文白溜到蓝柏身旁，低低问他，“你也是这儿的夜场常客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蓝柏镇定的端了杯酒装模作样的假喝一口，“我打晕了个少爷，把他的牌子抢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干得漂亮。”文白嗤笑一声，随即收了表情看着舞厅里逐渐进来不少洋人和日本人，作为一个现代人，日漫日剧看不少，虽然不认识字不会说，但盲听两句还是懂得，比如什么空吧哇，阿里嘎多这类的。

    人群之中，文白一眼就看见了那颗锃光瓦亮的大光头，见他上了三楼，文白也跟着溜了上去。

    门外有侍卫守着，文白就进了旁边那间屋子里，翻出窗户借着管道跳到了旁边的阳台上，卡着栏杆边文白小心翼翼的偷听着里面的对话。

    “村上先生，那批军火我已经搞到手了，只不过期间我也损失了不少的弟兄，所以这个价格您看……是不是能再高一些呢？”徐老坐在椅子上，手里握着拐杖乐呵呵的看向对面的日本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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