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当然相信你，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需要觉得这是我在接济你，因为某些事情不搞清楚，不该轻易的让人生就此转折，而且就算是接济，你也应该相信自己能还得起。”

    自卑与胆怯如影随形，许渺渺整张脸皱成一团：“我不行的……”

    乔西打断她：“你害怕平凡吗？”

    许渺渺摇摇头，能平凡且平安的度过此生，对她而言就已经是她的奢望了。

    “既然不害怕平凡，那又何必自卑呢？”

    乔西说完，背上包出门。

    许渺渺脑海里回响着乔西的话，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乔西等着电梯打开。

    门打开了，她看着了拎着早餐的池源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
    乔西进了电梯，按了一楼的键。

    池源看着乔西这没心没肺的模样，实在觉得心中受伤。

    他推着乔西出了电梯：“给你。”

    乔西没有接：“你工作那么忙，实在不必亲自跑来为我送早餐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怕你饿着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有手有脚有钱，不会饿着，反倒是你家那位董事长，你不回去帮他，可能他真的会饿死。”

    池源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就知道，问题就出在卓远声身上。

    “其实卓董他……只是不善言辞而已！”

    乔西冷笑了一下，池源闭上了嘴。

    乔西：“我知道你讨好我是为了什么，我并不会为了一己私欲把过于先进的技术统统都交给汇灵，更不会恶意攻击博远，我没那么无聊狭隘，但是卓远声的腿我是不会再管了，反正也没什么区别。”

    他不配！

    就算给他治好了，他依然是个短命鬼。

    快死的人了，实在不必瞎折腾。

    她和卓远声一见面就不对付，但是只是个人相互厌恶而已。

    博远全球几十万员工，她不会让那么多人面临失业的困境。

    池源摇头：“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，但是汇灵可以提供的一切，卓家和池家都会给你的，我们绝对比那个死胖子多得多！”

    乔西眨了眨眼睛，几分好奇池源怎么能睁眼说瞎话：“好得多？你确定？”

    池源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算了！

    “拿着！”

    他把早餐塞进乔西手里，“我走了！”

    乔西还是问：“干嘛要这么辛苦给我送早餐？”

    因为爱！因为疼你，因为怕你饿着！因为你叫我爸！

    唉，算了，说了她也不理解。

    “你就当我在为国家呵护人才！”

    乔西拎着丰盛的早餐，看着池源的背影。

    继对卓司洺的心虚之后，乔西又觉得心虚了。

    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情绪的。

    她当时也只是叫着玩玩而已，没想到池源却当真了。

    感情这种东西是最难以拿捏的，初见的时候池源那一副人精的模样，完全就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。

    乔西怎么也没想到她只是叫了几句爸就这样了。

    啧！

    …

    福田区。

    乔西在逼仄狭窄肮脏的回迁房中穿梭。

    这儿附近是一座全球知名的组装厂，因此这地界鱼龙混杂，格外的乱，居住的多是工厂员工。

    但是相对的房租也特别便宜。

    乔西一边走，一边低头查看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