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”，他应了一声，感觉自己像是失去的灵魂的人，只有僵住的身体还在发出声音，“我回去，就把你的东西让人送过来……”

    乔西却忽然抱住了卓远声，把脸轻轻贴近他：“我也吓到你了对不对？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卓远声全身僵硬，不敢动弹，好一会儿才开口：“我身上凉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后不要再那样了”，乔西只顾着说自己的，她闭着眼睛，还有点余悸，“我以后也不提过分的要求了，我真的很害怕。”

    她第一次谈恋爱，不知道要怎么做，都是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。

    卓远声也是第一次，他们愣头愣脑的，如果不小心伤害到对方了，以后怎么办？怎么坦然的在一起？

    卓远声轻轻揽住乔西的肩。

    “你不过分，如果因为我，让你有了约束感，我会觉得很愧疚”，卓远声下巴搁在乔西发顶，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发，重复道，“我真的会很愧疚。”

    他比她大了那么多，他是要照顾好她，不是要给她增添束缚的。

    乔西抬起脸，胡乱的点头，她抹了抹脸，“你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她知道卓远声的工作，是没有休息日的。

    “我看着你进去再回。”

    乔西转身，走了两步，回头看了看卓远声。

    卓远声给乔西一个安抚的笑，做了个让她快回的手势。

    乔西转身，一口气走进门里，关上门。

    她蹬蹬蹬的往楼上跑，跑的气喘吁吁的，在阳台上露出小小的脑袋，看着卓远声仰头看了看她的窗，而后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他挺括的背影一点点远离，一寸寸缩小。

    深秋的雾气打湿了单薄的衬衫，给他的头发染上一层雾白色。

    乔西这才反应过来，她拿给他的风衣，披在了她的身上。

    乔西摸着风衣的料子。

    看着卓远声的背影消失不见，才怔怔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她是害怕了，最害怕的不是卓远声有可能的伤害，而是或许有一天，她会因为像今天一样莫名其妙的原因，不得不和卓远声分开。

    原来她那么不舍得和他分开。

    还为此掉了那么多的眼泪。

    乔西摸摸自己有些肿的眼眶，后知后觉。

    她原来那么喜欢他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乔西的眼睛第二天肿成了桃子。

    文姨知道两个人闹矛盾了，前一晚卓先生在外面站到了凌晨四点，小姐才下去见他。

    谈对象都是如此，吵吵闹闹，分分合合，再到最后根本离不开对方。

    乔西闷闷的喝粥，看上去心情不佳。

    卓远声也没过来看看她，不知道是不是病了，还是工作去了，连个信儿都没有。

    他是不是不敢过来了。

    乔西扣着手机，担心卓远声害怕，其实她自己也有点害怕，她不知道说什么。

    一直到早餐吃完，她才发出去信息。

    【你是不是生病了】

    卓远声正靠坐在床头，医生将注射针头插进他的手背静脉。

    擤鼻涕的纸巾堆满了纸篓，卓远声连鼻尖都是红的，池源是来接他上班的，结果一上来就看到卓远声头昏脑涨的，差点栽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把注射速度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