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的仇恨明明可以很多，她的报复明明可以歇斯底里，但是她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“抛开一切，她就是个普普通通，性格直白，觉得恨是一种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的小女孩儿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确是这样的，我喜欢吃肉，但是不愿意去看文姨杀鸡，有蚂蚁咬我的篱笆，我会气到提起杀虫剂走到蚂蚁窝，又把杀虫剂交给文姨让她去喷，看到顾温的血流淌了一地的时候，我会僵硬住，然后故作轻松的捂着江鸣音的眼睛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人的趣味不就在于多变吗？”

    乔西笑笑：“就如同，数天前，我拿着枪会抗拒，会不知所措，听到枪声会捂住耳朵，但是我现在，依然可以不由分说的送你下去休息休息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我会过来，问你要卓司洺的解药，失控的把你臭骂一顿，对你恶语相向，对你怀疑，询问你一切的真相，拿着我不会支持你连任来威胁你，但是这些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，大家都会说，我们的总统为了安抚这个神经病真的煞费苦心，受苦良多呢！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我不会利用自己的威望去怂恿盲目的群众，更不会利用自己的公信力去支持你的竞争对手，卓远声更不会对我有任何这种要求，甚至他什么都不会和我说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有恃无恐，觉得自己无论做什么，都不过是被我臭骂一顿，我不是会去影响国家机器运作的人，也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，能力越大，责任越大，我始终是对把社会负责人放在第一位的人，虽然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值得提的点儿，毕竟我觉得换做是谁都会这么做……”

    “但是历史告诉我，内斗落于下风就会寻求外来入侵者的帮助”，乔西缓缓吐出一口气，眼皮动不动，“在这样的和平年代，在这样两国对立的年代，你竟然还能为了自己在国内的权力，和m国勾连，打压被推举着以傅华森为首的一派……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，我还一直认为，只有在动乱年代，才会有人软下脊梁骨，宁愿去当m国的走狗，也要在国内称王称霸呢！”

    “不过你显然还是有点气节的，你想两头利用，m国的人想除掉我，你想利用m国的人除掉卓远声。”

    “豪门子弟最注重自己的安全问题，更何况是首富卓远声，所以你只能从我身上下手，你故意放m国的危险分子入境，就是要让卓远声担心我的安慰，担心我的自由，他为了我，一定会安心入套，故意露出破绽，引出所有m国的间谍，一网打尽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是为了除掉卓远声，m国的人是为了除掉我，卓远声是为了除掉所有的m国间谍，你们都心知肚明这是互相利用的关系，关键是谁能在这场博弈中胜利。”

    “你很厉害，你很懂得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笼子里的道理，m国的人其实都被除掉了，直升机上其实是你的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