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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强你这是作甚,什么事慢慢说,虽然我等将你视如己出,但你切记日后在朝中可不能这么莽撞。”王强的样子让正心烦意乱的几位前辈颇为不满,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,秦琼告诫道。
顾不上细细解释,王强指着地图上的兰州说道:“李将军,突厥人此次的目标可能不是我们,今日再朔州城外有一批五千余人上下的骑兵集结,而这些骑兵的方向是朔州的后城门,将军你且看距离朔州最近的城池是哪一座。”
霎时间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,为何李靖没有收到后城门集结骑兵的情报,而王强却知晓了,秦琼询问道:“强儿,此事可做不得玩笑,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?”
“朔州城四周都有我安排的眼线,城内的状况虽然不知,但是城外的动静每日皆有人汇报,今日颉利忽而集结五千余人骑兵,这千余人必然不是出来寻找我等的,兰州守备不如边陲重镇,眼下朔州在兰州与朔北之间,突厥深处早已被我搅的天翻地覆,这些时日拦截下来的突厥骑兵皆是来报信的,颉利眼看与突厥断了联系,必然会有所察觉,想必是猜出了突厥出了大事了,河间郡王若是再迟迟不到,兰州只怕是要成为第二个朔州了。”听完王强分析之后,众人神情凝重。
李靖和秦琼则是对王强的能力刮目相看,两人手下带出来的都是精兵强将,即便如此,竟然还没有一个小小的斥候营靠谱,而先闻战机,王强更是让两人惊叹,这小子果真是天生行伍的料。
“爹,爹,孩儿还是跟着你便好,王兄那个劳什子斥候营想必是瞧不起我们兄弟三人。”正说话间,秦怀玉三人气冲冲的跑了进来。
秦琼眉头一皱,拍案而起:“放肆,现在是什么场合,如此无礼,军法处置。”
“秦兄,不必苛责,我倒想知道为何怀玉侄儿会有如此想法?”说着李靖看了看王强欲言又止的神情,和这小子定然脱不了干系。
秦怀玉见有人为自己撑腰便梗着脖子回应道:“回李将军的话,方才我去了王强的大营,见程兄与王强道喜,说是要庆贺一番咱们四人重聚一堂,可哪知这王强板着脸直言拒绝,想必是我等入不了他的法眼,哼。”
秦琼看了眼秦怀玉,这小子在家里都被宠坏了,出来还当真以为什么人都惯着他,不过在长安城,王强这几人可是相交甚好,不知为何到此却变得如此生疏。
“强儿,你有话与我二人说说便是,叔伯绝不为难你。”王强的为人,在场的这几位这些时日都有目共睹,说起其中抱有私心那是定然不可能的,可若是论公,这几个可都是打仗的好手,进个斥候营还不是绰绰有余。
王强看了眼众人,又看了眼秦怀玉,心想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,斥候营哪里是那么舒坦,想进就进的地方,却听闻王强一声叹息:“诸位,王强在这儿先给诸位陪个不是,诸位可知这斥候营是为何而创。”
“不就是查探敌情的斥候而已,还能作甚?”秦怀玉不屑一顾,显然他对这样简单都被拒绝的事情不能接受。
王强心中淡然一笑,毕竟自己心理年龄要成熟许多,也就不与他计较,但斥候营若是简简单单查探敌情又有何用:“秦兄所言确实如此,但秦兄可知斥候这查探敌情需要做些什么?”
“策马远观,汇报兵力,如此而已。”身在将门世家,这样的小事还能不知?说出去秦怀玉都怕丢自己老爹的脸面,一旁的秦琼虽然觉得没什么毛病,却不知王强为何拒绝。
只见王强从怀中掏出阵亡的花名册,这个花名册王强一直随身携带,这些阵亡的弟兄每一个人的名字都是热乎的,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些人的名字没有登记在册:“叔伯,这是我接管斥候营以来阵亡的兄弟,这一卷的名字恐有数千人上下,若仅仅是策马远观,为何会损失这么多兄弟?”
“这。”秦怀玉等人面面相觑,对王强的问题却是无从回到。
名字是用朱砂写在上面的,鲜红的颜色格外显眼,原本战场马革裹尸都是常事,对李靖这些老将而言都已经习以为常,可当拿到这沉甸甸的一份花名册时,李靖的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颤,他知道王强所接管斥候营之后所做之事绝不止这些。
见众人不知如何回答,王强便提声说道:“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战死,是战死,不是被敌军俘获而死,斥候营若只是远观而已,就不会有这么多伤亡,秦兄,我斥候营的兄弟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,他们深入敌后,混入敌中,挡在敌前,从不退缩,你们若是来了斥候营也会和他们一样,诸位,这斥候营不是什么大雄宝殿,这里是一群在刀尖上舔血的兄弟,你们当真要就着泥水吃树根?”
这话里的意味身为前辈的几人自然是了解,尤其是罗士信,他一直觉得王强要远比这些将门之后明白的多,在其位谋其政,斥候营若是不能改变以往的作战方式,那日后,这斥候营的存在几乎是没有必要的,战争总是需要先行者,而这些斥候就是战争的先行者。
李靖慢慢卷起手中的花名册小心翼翼的放在桌案上:“小子,你说的有道理,但,我大唐儿郎没有那么娇贵,身在将门就应该知晓日后的生活定然与他人不同,怀玉,处墨,还有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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