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越来越深了。
战长安在放置巨鼎的房间内来回踱步。
时不时,低头看一眼腕上的手表。
“这都几点了,高人怎么还没来?”
帽衫男在一旁帮着解释:“兴许,是路上塞车了吧。”
“塞车?现在是深夜,怎么可能塞车?”
帽衫男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。
得,这下马屁拍在后蹄上了吧?
“那要不,您给高人去给电话,问问他到哪儿了?”帽衫男提议。
战长安想了想,也确实没耐心继续等下去,便拿出手机拨打了高人的号码。
“对不起,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!”
电话那头,传来冰冷的人工女声。
战长安的心,兀自往下一沉。
“关机?”
“不会吧,高人不是说他从来都不关机的么?”
战长安当然也知道,所以他不死心的又拨打了一遍。
可遗憾的是,电话那头依旧是关机。
“高人到底在搞什么!明明说好今天晚上来帮子黎治病的!”战长安有些恼了。
帽衫男看了看躺在一旁的战子黎,又看了看战长安。
“先生,要不这样,我现在去高人的住处,亲自把他给请过来。”
战长安皱了皱眉。
“你知道他的住处?”
帽衫男点点头。
“上次,您让我送高人回去的时候,我特意记了一下,应该错不了。”
“事到如今,也只能这样了。”\0
战长安冲帽衫男摆了摆手,示意他快点行动。
“是!”
帽衫男简单应了声,就准备出门。
谁料,就在这时,房间的门把手,突然被人扭动了一下。
战长安的眼睛,顿时就亮了。
“是高人!一定是高人!我就知道,他绝不会食言的!”
说完,他激动的走过来,想为高人开门。
然而,谁都没有想到,当他拉开房门的时候,所看到的并不是高人,而是----陆亦擎!
这个意外,让他足足呆滞了好几秒。
“怎么……怎么是你?”
陆亦擎望着他,英俊的脸上,蓦然勾起一道沉冷的弧度。
“看来,战先生并不欢迎我。”
废话!
他现在最怕的就是他,他能欢迎了他才怪!
“不好意思,战某今日有要事在身,无法招待小友,还请小友尽快离开。”战长安故作镇定的下达了逐客令。
但陆亦擎似乎并没有想要走的打算。
他高大的身躯兀自向前,欲要继续往屋里去。
战长安面色一慌,立刻将他挡住。
“小友!这里是我战家的禁地,岂是你可以随意进入的?”
陆亦擎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,大力一撞,就将他撞到了一边。
“你!”
战长安气极了。
想他堂堂的津都第一贵族,谁对他不是俯首帖耳?
可偏偏,偏偏陆亦擎这个陆家的小辈,居然敢对他这般无礼!
“陆亦擎,虽然我和你父亲是故交,但你也别太过分了!”
陆亦擎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,大步走进去,然后在周阳特意搬过来的椅子上坐下,闲适的翘起了二郎腿。
“战先生,原来你还知道你跟我父亲是故交啊?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呢!”
“我当然记得!想当初,我跟你父亲关系好到恨不得可以穿同一条裤子!”
陆亦擎偏头点了根烟。
深吸一口,然后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。
“既然战先生跟家父的关系那么好,那又为何要谋害他儿媳妇的性命?”
战长安心中微微一惊。
随即,面容便恢复常色。
“我不懂你究竟在说什么。”
“哦?不懂?”陆亦擎冷笑一声,“那我就帮战先生回忆一下。”
他打了个响指。
周阳大步向前,像小学生背书一样,把事情一件一件往外说。
“几个月前,战先生给海上小岛的岛主秦和平写信,让他从我们二少手中夺取青铜小鼎,最后以失败告终。”
“几天前,战先生让自己的小舅子秦明跃,在拍卖会上和我们二少竞争,欲将璇玑珠占为己有,最后以失败告终。”
“三天前,战先生又利用自己和我们大少夫人的恋爱关系,怂恿大少夫人将青铜小鼎偷走。”
“今天,战先生又以我们大少夫人的性命为要挟,逼迫芙小姐从庄园内盗走璇玑珠。”
每一桩,每一件,周阳都说得清清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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