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想做什么？

    复仇。

    复仇的火焰从未熄灭，只会在时间的引燃下更加蓬勃。

    齐玉从未忘记自己想做的事情。

    她始终记得那些讥笑，那些嘲讽，那些谩骂。

    是拿起垃圾桶的那个女生，是推她下楼梯的无数双手，是指责她闹事让她反思自己的老师。

    有些人，生而为人却只是禽兽。

    有些老师不配为师，只不过是考了个学校的编制。

    十二岁的小姑娘无法从中挣脱，她所有的依仗不过是一条命罢了。

    无依无靠，无所凭依。

    美貌于她是天生的罪孽，让人们毁灭起来更具悲剧式的快感。

    “贺九愿意帮忙。”

    齐玉翻了个身，拎起果盘里的香蕉剥开，一口咬下去。

    赵淮安的回复很快，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身体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不错，九叔说恢复的可以。”

    齐玉就放下了心。

    如果是这样的话，二花一番牺牲也不算白费。

    “你好好养着，这件事结束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你注意安全。”

    齐玉眼里泛起暖意。

    “我会的。”

    多亏了赵淮安做她的消息来源，她才能知道贺九父亲当年那些事情。

    他们二人互为表里，互相扶持着一路走来。

    收起手机，齐玉翻身闭眼。

    睡觉。

    明天起来，又是新的一天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叶荣两天没来了。

    楚韵婷这日心慌意乱，只觉得看什么什么不舒服，胸闷气短活像中暑一般。

    她还奇了怪了，平日只觉得看见叶荣心里郁闷，怎么如今看不见叶荣还跟害了相思病一般。

    什么毛病。

    正好齐玉发消息说让要她陪着逛街，顺便把自己前两天做的护身符给她带去。

    楚韵婷一听就乐了，够意思，还记着她说护身符的事情。

    当下也不记得叶荣了，乐颠颠的赴约去了。

    “来啦？”

    齐玉咬着咖啡匙招呼楚韵婷坐下，“喏，两个小护身符。”

    黄纸折的小三角形，隐约能看出里头朱砂画出的红色印记。

    “真给做出来啦？”

    楚韵婷拿起那平安符眼睛放光，赶忙收到包里。

    “小玉你真是高人。”

    就是高人今天看起来有点苍白。

    得。

    这个神棍名号自己还得背着。

    索性齐玉已经看开，“想带就带着吧，就是别太招眼免得被举报封建迷信。”

    她视线绕着楚韵婷打量了一圈，轻嘶了一声：“婷婷，你不舒服吗？”

    感觉楚韵婷今天不太一样。

    楚韵婷讶异道：“这你都能看出来？”

    齐玉一挑眉。

    虽然用不了魂力，可有些直觉依旧敏锐。

    “一杯卡布奇诺，冰的。”

    向侍者交代完，楚韵婷回过头继续抱怨，“我今天可不舒服了，胸闷气短感觉马上要猝死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别走。”

    齐玉叫住那侍者，“给她的要常温。”

    楚韵婷疑惑，“小玉？”

    齐玉摆摆手，示意那侍者先离开。

    “过来点儿，我跟你说。”

    楚韵婷依言凑近，齐玉倾身耳语：“你怀孕了。”

    ？！

    “开玩笑呢吧？”楚韵婷第一反应就是不信，“怎么可能。”

    齐玉身子后撤坐好，“不信算了——反正你这几天注意点，有时间自己去医院查查看。”

    楚韵婷立刻明白了齐玉阻止她喝冰咖啡的用意。

    她心里也有些打鼓：万一呢？

    万一怀孕了……

    倒也是麻烦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……当真？”

    楚韵婷心里有了怀疑，动作上也就犹豫了起来。“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她一瞬间心里转过无数想法，最终落在叶荣身上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，叶荣会不会愿意她怀孕？

    她心知自己与叶荣绝不会走到结婚，也从没想过生子。

    可……

    楚韵婷眼见着低落了下去。

    齐玉目光一闪，伸手握住楚韵婷的。

    “你比我好，我没有希望了。”

    她目光垂下，“我的孩子已经没了出生的机会，你要保重。”

    楚韵婷不禁抽了口气，声音颤抖，“叶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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